半跑路中,让我们相会于下一个坑!

【楼诚深夜60分】诗三百。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
1.

战事结束,明楼明诚二人遵循明镜的遗愿出国专心做学术,明楼依旧是经济学的明教授,明诚却是去了文学系,专教汉语言。

明诚这个决定是与明楼讨论过的,他本身精通多国语言,艺术文学音乐无一不通,想从大学里谋个职位简直轻而易举。不过明楼有些想不明白明诚为什么去教汉语言,目前的情况看来,世界对中国文学的兴趣还不算旺盛。

对此明诚只有四个字:“扬我国威!”

明楼都不想说他什么,他教出来的阿诚,文学造诣放在国内也是跻身学术界上流的,让他去教看字母看了几百年的外国人简直是大材小用。

不过明诚既然都做出了决定明楼也不干涉他,只是抱着茶杯问他要教什么内容,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学可是够他们学一辈子呢。

明诚胸有成竹的从明楼的书架里抽出薄薄的一本,微微掸了掸灰,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:“就讲它了!”

明楼侧过去看一眼,封面上是自己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——《诗经》。

 

2.

明诚挑选了《诗经》是有原因的,因为明楼极喜欢诗经。

当初明诚刚刚学字,明楼给他写了一整本的《诗经》让他照着临。那时明诚字都认不齐,明楼就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,写过一遍再念一遍,最后解释意思。

明诚半懂半不懂的学完了一本诗经,明楼看在他初开蒙也并未要求他全部领会贯通。只是让他把那本诗经好好收起来,往后不时地翻一翻,总会有更多收获的。
同样是因为明楼的缘故,汪曼春也很喜欢诗经。从前追求明楼的时候一首一首的寄,写的全是爱慕之心。
两人的关系定下来后,明楼也曾回过她一首桃夭。
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
少女时的汪曼春真的如一丛桃花般明艳,耀眼,只是这桃花越开越艳,开出了血色,沾上了剧毒。

直到明镜发现了他们的关系,锁了明楼赶了汪曼春。汪曼春在明家门口跪了许久,又去明诚的学校找他,把信笺强行塞进明诚怀里。明诚无法,只好悄悄带了回去交给明楼。

明楼看过后,提笔写了寥寥数句,让明诚去回了汪曼春。明诚知道那算是一封诀别信了,因为从此后汪曼春就再无书信送来。

许久后在巴黎,明诚问那时他为什么不再收汪曼春的信,明楼深深看了明诚一眼,开口道:“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曰,思无邪。汪曼春此人,心性狠毒,不适合再写诗经。”

明诚点点头,大抵是懂了。

 

 

3.
后来明楼也给明诚写过一次诗经,不是为了教他习字,而是真真正正的送他。

那时明楼刚刚发现明诚的身份,接着又得知他马上要被送去苏联学习。送明诚出发的那天,明楼不便去车站送他,就把自己的一封信塞进了明诚怀里,吩咐他安全到达了再打开。
明诚在火车到达苏联的时候就打开了信封,信纸上是他最最熟悉不过的字迹。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。   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。   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。  

如此乱世还能有一人与自己同心同路同行,不仅是明楼,连明诚都对此心存感激。
后来明诚到达军校后一切私人物品都被暂时没收,唯独这一封信被他塞进嘴里吞了进去,一字一句揉碎在了自己的骨血中。在苏联刺人心骨的寒风里,属于明楼的字句是他唯一的暖意。


4.

今天是文学系明教授上课的第一天,学生们颇好奇的看着这个黑发黑眸的中国教授,但更令他们好奇的是,经济系的明教授也坐到了教室里。

明楼坐在教室的最后,一个居高临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位置。明诚站在讲台上一抬头就能看到他。

等到人齐,明诚最后走进教室,他扫视教室一周,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明楼。他把手里的中法双语教案分发下去,然后在黑板上开始写板书。

在外人看来明楼是突然来旁听的,教案本是没有他的份。可不知是那位明教授准备多了还是有人逃课,分发到明楼时,正正好好的余出了一张。

明楼笑着从那学生手里接过教案,对他颔首致谢,然后低头看明诚本课的教学内容。初看时他有些惊讶,再抬头时眼睛里满满的笑意。

讲台上的明诚缓缓地写完了板书,回过头来大大方方的看向学生们。

台上的明诚背对着黑板上的一整首《击鼓》,面对明楼,字正腔圆的开始了今天的授课。

台下的明楼看着黑板上的字觉得心里很暖。

他教的字。

他教的诗。

他的阿诚。



完。

哎呀学生们表示眼睛要瞎惹_(:з」∠)_
顺便以后60分就不保证日更惹_(:з」∠)_

因为我刚刚跳回剑三这个大坑惹_(:3」∠)_

 


评论(5)
热度(59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霜满天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