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跑路中,让我们相会于下一个坑!

【楼诚深夜60分】刮胡子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
又名,两个明爷爷的夕阳红生活

大家都懂的那个时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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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,六十多了,跟不上年轻人的精力喽。”明楼捶着腰坐到床板上。
“又跟着游了一天街吧?”明诚把手里的两个窝窝头一碗咸菜放到一边,先来给明楼按按腰。
“可不是,还要喊口号,喊得我嗓子都快哑了。”明楼作势咳了两声,明诚赶紧递上水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老了。”明楼无限感慨,“今天走了一天喊了一天,晚上还得回来写检讨。”

明诚哼哼一声:“尊老,只是不尊你这个资产阶级的老。”

明楼拿着水杯的手一顿,看着明诚:“你是要气死我。”

“哪敢啊。”明诚赶紧塞了一个窝窝头给明楼,“赶紧吃,难得是完整的。”

明楼接过窝窝头,咬一口喝一口水,就算已经吃了好些日子也依然被噎得难受。最后他忍不住说:“说真的,我倒是有些想念巴黎的法棍了。”

“小资言论!”明诚笑着指他,又给他添了点水,“等局势好转了,我们就去巴黎,只吃法棍,想怎么吃怎么吃,吃完就走!”

“油嘴滑舌。”明楼装出严肃的样子训斥他,却也忍不住笑了。

艰难地就着咸菜吃完了窝窝头,明诚把碗和筷子拿去洗了,然后又回到小屋里。
“我今日去工厂做工,捡到了这个。”明诚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,几下把外面包着的布扯掉,露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剃刀。
明诚拿了砂纸把刀片上的铁锈磨掉,露出原本的银白色。他拾起一根稻草用刀划了一下,稻草干净利落的一分两半。
明诚很满意:“还不错,挺锋利的,待会儿我给你把胡子刮了。”
“刮什么,”明楼擦了擦自己全是擦痕的老花镜,拖过一把椅子充当书桌,拿了半截铅笔对着椅子上的几张纸片,苦大仇深的构思他新的检讨书,“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资产阶级分子,他们就喜欢看这个。”
“他们想看我还不乐意给他们看呢。”明诚往盆里接了些水,反反复复的冲洗着刀片。然后他又拿出一小块沾了灰的肥皂,浸了水先把外面一层灰洗掉,再在手心里搓出泡沫,往明楼脸上抹去。
明楼由着他把自己的脸洗了一遍,然后用泡沫把胡子都打湿,只是在刀片凑近时,明楼被上面的铁锈味激得躲了一下。
那味道太像血腥味。
“坐好了啊,”明诚心里明白他为什么躲,把刀片拿开一点,“我可是一把年纪了眼神不好,又十几年没用过刀片,手生得很,你再乱动划破相了可不怪我。”
明楼乖乖就范,让冰凉的刀片贴到脸上,一点点刮掉脸上恣意生长的胡须。

明楼保持着头部静止,嘴唇微微抽动问明诚道:“你说我再反省点什么好?”

明诚手上动作不停:“压迫无辜的无产阶级工人?”

“我压迫谁了?”

“我啊!”

“……”

“四十年不涨工资!一个人做五个人的活!你看我现在一把年纪了还给你刮胡子!”明诚突然开窍,“诶?这理由个好,回头我检举你的时候可以用上。”

明楼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。
明诚给他刮完了胡子,由于刀片的原因刮得并不十分齐整,有些部位还留有发白的胡茬。
但是明诚十分满意:“证明我的手艺还在。”

明楼放下写了一半的检讨书,拿过刀子对着明诚比划:“来,我给你刮。”

“别,千万别。”明诚往后躲,“我怕大哥你一刀下去,我脸上少点什么。”

明楼气得扔了刀片挽起袖子:“臭小子!”






今天也是没头没尾的小段子
努力在文革玻璃堆里放块糖
脑补的刀子我已经自己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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